85年我打工暗恋老板女儿,被他二女儿撞见:姐姐嫁人了换我好不好
发布时间:2024-11-26 21:08 浏览量:11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王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5年的春天,我从桃源县河北村来到了邻村的顾家果园打工。说起这事,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那会儿,我刚22岁,高考落榜,在家帮爹娘干农活。村里人都管我叫“王建军”,也有人直接喊我“小建子”。
要说我们河北村,可不是一般的穷。全村就数我们家最穷了,爹种着三亩薄田,娘在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干不了重活。好在我从小就机灵,书念得也不赖,村里人都说:“建子啊,你可得好好考,给你爹娘争口气。”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高考差了20分没考上。那天发榜,我在县城的招生办门口,看着自己的分数,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回到家,娘给我煮了碗挂面,还打了个荷包蛋。我知道,这是我娘的一片心意,可这荷包蛋在我嘴里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建子啊,别灰心。”我爹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你看隔壁顾老板家的果园,听说要找个长工,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一听,心里就有了主意。顾家果园在方圆十里都是有名的,足足有二百亩地,种的都是红富士苹果。说起这顾老板,那可真是个人物。他叫顾长河,今年45岁,十年前就开始种果树了,那时候村里人都说他傻,现在可好,果园年年都赚钱,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往顾家果园去了。春天的山路上全是露水,我的裤腿都打湿了。远远地,我就看见顾家果园的围墙,红砖青瓦的大门上方,还挂着块木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顾氏果园”三个大字。
“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我赶紧答道:“是我,河北村的王建军,来找顾老板。”
话音刚落,院门就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个年轻姑娘,扎着马尾辫,穿着件蓝色的碎花布衫,脸蛋圆圆的,眼睛亮亮的,鼻子小巧玲珑,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哦,你就是王建军啊。我爹说过你要来,我叫顾梅月,是这家的二闺女。”姑娘笑着说,“进来吧,我爹在后院呢。”
我跟着顾梅月往后院走,一路上看着果园里整齐的果树,心里暗暗吃惊。这果树栽得可真整齐,一排排的,就跟练兵似的。地上还铺着层薄薄的草,看样子是用来保持水分的。
“爹,河北村的王建军来了。”顾梅月冲着后院喊道。
只见顾老板从果树后面转出来,手里还拿着把修枝剪。他个子不高,但很精干,脸晒得黝黑,眼睛却特别有神。
“哦,你就是建军啊。”顾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听说你读书不错?”
我赶紧答道:“瞎读了几年,可惜没考上大学。”
顾老板笑了:“读书人好啊,懂得认真。这样,你先在园子里干活试试,工钱一个月二十块,包吃住。要是干得好,年底还有奖金。”
我连连点头:“好嘞,顾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就这样,我在顾家果园安顿下来了。顾老板给我安排了个小房间,就在后院的偏房里。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还有张木板床,一张小桌子。
这顾家除了顾老板和顾梅月,还有个大女儿叫顾梅芳。那会儿她在县城的供销社当会计,平时住在县城,只有周末才回来。至于顾太太,听说是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所以这一家子就爷儿仨相依为命。
说来也巧,我来果园的第一个周末,就见到了顾梅芳。那天早上,我正在给果树浇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自行车的铃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姑娘骑着台永久牌自行车进来了。
那姑娘穿着件藕荷色的确良衬衫,下身是条深蓝色的裤子,头发齐齐整整地挽着,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这就是顾梅芳了,跟她妹妹完全不同的类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种城里姑娘的气质。
“姐,你回来啦!”顾梅月从厨房里跑出来,“我刚蒸了馒头,你吃了没?”
顾梅芳把自行车停好,笑着说:“还没呢,正好饿了。”说着,她的目光扫到了我这边,“这位是?”
“哦,这是我爹新找的长工,叫王建军,河北村人。”顾梅月介绍道。
我赶紧放下水管,擦擦手上的水,冲顾梅芳点点头:“顾小姐好。”
顾梅芳笑着点点头:“你好。”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里一阵慌乱。这姑娘也太好看了,比村里那些姑娘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盼周末了。顾梅芳每个周末都会回来,她总是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车后座上常常还挂着个书包。有时候,我能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看书,有时候,她会帮着收拾院子,修剪花草。
有一次,我在果园里干活,看见顾梅芳在院子里晾衣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我在果园里干得很卖力。修剪果树、施肥、浇水、打药,样样都认真。顾老板也很满意,经常夸我做事仔细。顾梅月倒是常常来找我说话,问这问那的,但我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六月的时候,果园里开始套袋了。这是个细致活,要把每个小苹果都套上一个纸袋,防止虫害。顾老板从镇上请了几个临时工来帮忙,顾梅芳也请了假回来。
那天,我和顾梅芳被分在一起干活。她站在梯子上套袋,我在下面递袋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她的身上,我偷偷地抬头看她,她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小心点。”我看见梯子有点晃,赶紧伸手扶住。
“谢谢。”她低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心里一阵悸动。
就在这时,顾梅月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姐,爹喊你去前院。”
顾梅芳从梯子上下来,往前院去了。顾梅月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王建军,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我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骗人!”顾梅月撇撇嘴,“我都看见了,你看我姐的眼神不一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继续干活。顾梅月又说:“你死心吧,我姐已经有对象了,是县城供销社的会计科长。”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我愣在那里,手里的纸袋掉在地上,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也是,顾梅芳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的穷小子?人家在县城有工作,对象还是科长,而我呢?就是个在果园里干活的长工。
从那以后,我开始躲着顾梅芳。每到周末她回来的时候,我就找借口到远处的果树那边干活。可是,我的心里却总是想着她,想着她坐在石桌边看书的样子,想着她晾衣服时的背影,想着她站在梯子上认真套袋的模样。
一天傍晚,我正在收拾工具准备收工,顾梅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碎花布衫,头发扎成两条辫子,看起来比平时更俏皮了。
“王建军,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放下工具:“什么事?”
“我姐。。。我姐下个月就要订婚了。”顾梅月低着头说,“她对象是县城供销社的张科长。”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疼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其实。。。”顾梅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说的是,姐姐嫁人了,换我好不好?”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月光下,顾梅月的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来果园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干活认真,待人和气,而且。。。而且你长得也不错。”顾梅月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知道顾梅月是个好姑娘,可是我的心里装的是另一个人啊。
“梅月。。。”我刚要开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爹!”顾梅月惊叫一声。
我回头一看,顾老板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顾老板的声音冷冷的。
顾梅月冲上去抱住顾老板的胳膊:“爹,你听我说。。。”
“回去!”顾老板一声低喝,顾梅月吓得缩了回去。
顾老板转向我:“王建军,你明天就收拾东西走吧。”
“顾叔,我。。。”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用说了,我不能让你祸害我的女儿。”顾老板说完,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顾老板把工钱结清了,还多给了我十块钱。我知道,这是让我死心的意思。
我背着包,站在果园门口,回头看了看这个我待了几个月的地方。果树上的苹果已经长大了,绿油油的,再过两个月就该红了。那时候,我大概已经在别的地方了吧。
“王建军!”身后传来顾梅月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你真的要走吗?”她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点点头:“是的,我必须走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跟你表白了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是的,梅月。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可是我喜欢你啊!”她突然大声说,“我不在乎你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我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梅月。我。。。我配不上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背后传来顾梅月的哭声,我强忍着不回头。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一个穷小子,既配不上顾梅芳,也配不上顾梅月。
一个月后,我听说顾梅芳结婚了,嫁给了县城供销社的张科长。又过了半年,有人说顾梅月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再后来,我在市里找了份工作,渐渐地也就很少回村里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是十年。那年秋天,我回老家,路过顾家果园。果园还是那个果园,只是围墙刷新了,门楣上的“顾氏果园”几个字也被重新描
金了。我站在果园门口,看见满园子的苹果红得发亮,空气中飘散着果香。
“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门开了,顾梅月站在那里。十年过去了,她依然扎着马尾辫,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穿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条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城里人。
“王建军?”她认出了我,眼睛瞪得老大。
“是我。”我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我回老家办点事,路过这里。”
“进来坐坐吧。”她侧身让我进去。
院子还是老样子,石桌还在原处,只是多了些盆栽。顾老板坐在躺椅上,头发都白了。看见我,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来了?”
我坐在石桌边,顾梅月给我倒了杯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大学毕业后,在省城待了几年,去年才回来帮顾老板打理果园。顾梅芳呢,早就跟她丈夫去了北方,偶尔才回来看看。
“你。。。结婚了吗?”顾梅月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她低着头玩着杯子,“这些年,我谈过几个对象,但都没成。他们都说我太强势,性子太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院子里的果树发呆。树上的苹果红得耀眼,就像十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
“其实。。。”顾梅月突然开口,“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懦弱,如果当初我敢于面对自己的心,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梅月。。。”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她笑了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青春就像这果园里的花,开过了就不会再开。当年我爱慕顾梅芳,却不敢表白;顾梅月对我表白,我却选择逃避。现在想来,我们都是被生活打磨得太过谨慎的人啊。
临走时,顾梅月给我装了一袋苹果。她说:“这是今年的新品种,很甜的。”
我接过苹果,看着她依然明亮的眼睛,突然很想问问她:这些年,你后悔过吗?那年在月光下的告白,是不是你最勇敢的时刻?
可是我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了果园。
背后,我似乎听见顾梅月轻轻地说:“再见,王建军。”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咬了一口苹果。果然很甜,甜得让人心里发酸。人们常说,年少时的暗恋总是最美好的,可为什么最美好的感情往往是最遗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