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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男知青不顾家人反对,迎娶村里二婚疯女人,亲友:不可思议!

      发布时间:2024-09-10 07:01  浏览量:15

      有人说:人生有两杯必喝之水,一杯是苦水,一杯是甜水,没有人能回避得了,区别不同的只是,有些人把苦水先喝了而已。

      1979年,黑龙江逊克县一户农家,热热闹闹前来贺喜的人群渐渐散去,夜幕降临,上海知青戴建国温柔地拉着妻子小凤的手步入新房。

      月光下,这对甜蜜的新婚夫妇相拥而眠。睡到半夜,戴建国忽然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抓挠着,他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

      只见妻子小凤满手是血,瞪着两只大眼睛问他:“你是谁?为什么睡在我床上?”说着说着,还不停地用脚踹戴建国。

      “小凤,别怕!我是你丈夫戴建国啊!”戴建国一下子睡意全无,也顾不上满脸被抓得血呼呼的,他一把抱住了小凤,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背,安慰着她。

      “戴建国,你是戴建国。”听到戴建国这个名字,小凤终于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她躺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岳父岳母看到满脸都是抓痕的戴建国,二老满心愧疚,岳母说:“戴啊,你还是回上海吧,我们不怨你。”

      岂料戴建国却笑了笑说:“没事,小凤需要我,我能照顾她。”

      说完,戴建国依然温柔地拉过妻子小凤的手,两人一起吃完早饭,然后,他告别小凤和岳父岳母,赶往学校上课。

      望着女婿远去的背影,小凤的父母忍不住老泪纵横。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上海知青心甘情愿留在大东北,迎娶精神错乱的小凤为妻?小凤究竟是为何而得了疯病呢?

      01、戴建国救我

      1970年,18岁的戴建国和一群上海知青怀着一腔热血,来到了黑龙江逊克县插队。

      可是,那里的冬天,刺骨的寒风以及皑皑白雪,让戴建国一行人从热血满志迅速跌入了冰冷的世界。

      然而,更让戴建国崩溃的是,每天还要去干从来没见过的农活,耕种、收割、挑水、喂猪,每一项都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很快,寒冷的天气让他手脚长出冻疮,皮肤溃烂,连锄头都握不住了。

      有天深夜,他独自一人坐在门外,怀念着上海的生活。

      突然,一个女孩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呦!你是不是想家了?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对我们乡下的生活过不惯!”

      戴建国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女孩小凤,她的性格开朗大方,乐于助人。

      戴建国望着她,有点难为情地回应:“唉!真的是,我这个大男人还不如你呢!”

      “不要泄气嘛!干农活要有技巧,会了就不难了!”小凤大咧咧地鼓励他:“以后我教你。”

      就这样,白天两人田埂上互相帮助,晚饭后,戴建国还会约着小凤去村外的小路上散步聊天。

      一来二去,戴建国和小凤的亲密接触被人撞见,即刻,村子里闹腾开了。

      这事儿传到小凤父母的耳朵里,二老一惊:“什么?我们的闺女,哪能嫁给一个什么农活都干不了的上海人?再说了,这个上海人哪天拍屁股就走人了,那我女儿可怎么办?”

      于是,1971年的冬天,小凤的父母趁着戴建国回上海过年,私下决定把小凤嫁给邻村的一个男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婚事,小凤誓死不从,倔强的她将男方送来的彩礼直接丢到门外。

      小凤母亲当下束手无策,就对小凤说:“你这丫头,你要知道咱家收了男方300元的彩礼,如果你不嫁,那你就找那个上海人要300元钱,退还给男方。”

      “行!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发电报给戴建国。”小凤听了母亲一番话,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匆匆赶到百里之外的邮局,发了一封电报给戴建国,电报上写着:“速寄300元钱为我赎身。”

      如果当时戴建国相信了电报上写的这一切,并按照小凤的希望做了,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没有如果,戴建国并没有相信这一切。

      或许是他对这份电报半信半疑;或许是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弄不到300元这笔巨款;亦或许是他当时还没有真正想过要娶小凤为妻。

      总之,戴建国接到了电报后并没有给小凤寄钱,也没有回复小凤。

      而小凤这边的婚事也没有延期,左等右等等不到回信的小凤在一个满天风雪的夜晚出逃了。

      可是,在东北的林子里,白茫茫的雪堆积得很高,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凤哪里逃得出去啊!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在林子里找到了就快冻僵的小凤。

      小凤的父母为了防止女儿再逃,将她绑了,锁在家里。

      婚礼当天,家人用被子包裹着小凤,放在爬犁上,拉往男方家。

      一路上,小凤一声声哭喊:“戴建国,我被卖了,卖给别人当媳妇了!快来救我!”

      可以说,去往男方家的路有多长,小凤就哭喊了多久。

      最后,看到站在门前迎亲的新郎,小凤突然口吐鲜血,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

      就这样,小凤彻底疯了。

      02、留下来娶她

      春节刚过,戴建国回村了。

      “你可回来了!”村里几位乡亲拦住他说到:“你知道不?小凤疯了!出嫁那天,她喊着你的名字疯的!”

      戴建国被说得一头雾水,后来,经过打听,他方知道小凤真的疯了,而且被关进了当地的北安精神病院治疗。

      好不容易,戴建国想尽办法才进了她的病房,但小凤已经不认识他了。

      1975年上半年,当地学校招考教师,平日里喜欢写作、文笔不错的戴建国毫无悬念地成了学校的一名老师。

      而此时,小凤诞下一子又迅速夭折,婆家立马将疯疯癫癫的小凤退回了她娘家。

      有一次,戴建国去学校的路上,远远地看见小凤蹲在村里养鸭子的池塘边,手捧着池塘里的淤泥水直往脸上抹。

      正巧小凤的父亲走过来,看到女儿这样疯癫,气得他一脚把小凤踹入了池塘。

      小凤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后哈哈傻笑着,继续蹲在池塘边往脸上抹泥水,接着,又一次被暴脾气的父亲踹进池塘。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小凤父亲怒女儿不争气,让全村人笑话他家,女儿则疯疯癫癫,全然不知羞耻。

      站在村口田埂上的戴建国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一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从此,小凤的影子再也无法从戴建国的脑海中抹去了。

      他眼睛一闭,一会儿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小凤,一会儿是一个从泥水坑里爬出来的小凤,一会儿又是一个在爬犁上喊着的他名字的小凤。

      他在日记中写到:“我默默地望着江上,眼泪在脸上挂着,不想擦去。我扪心自问,小凤是美好和善良的化身啊!她的感情是那样真挚淳朴,对爱情是那样忠贞热烈,直至被逼疯。而你,三年间除了发出几声怜悯的叹息,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写着写着,戴建国的心也碎了一地。

      1978年,各地掀起了知青返城潮。上海家中,戴建国的父母也催儿子赶紧回城。

      戴建国曾经犹豫过,他放心不下小凤啊,可是,他一想到小凤已经不认识他了,他留下来也毫无意义,最终,戴建国决定离开。

      谁知,正当准备回上海的戴建国背着包经过村口时,他看到了小凤。

      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小凤,此刻站在村口的大树下,她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地盯着戴建国看。

      此时此刻,戴建国的脚步,哪里还迈得动?

      “不行!我得留下来!”为了小凤受过的伤害,也为了自己的良心,戴建国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来。

      就这样,课余时间,戴建国开始主动往小凤家里跑。

      说来奇怪,自村口送别那一幕发生后,再见到戴建国的小凤就会安静许多。

      当听到戴建国开口说话,小凤马上就不打不闹了,反而安静地坐下听。

      这情况或许让戴建国看到了希望,到了1979年的上半年,戴建国终于下定决心:娶小凤为妻。

      可以说,戴建国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一场“地震”即将爆发。

      上海这边,戴建国的父母以及哥哥都在骂他:“你是不是也疯了?!”

      可是,戴建国心意已定,他不管不顾了。

      听说戴建国要上门来提亲,小凤父亲蹲在地上,卷着草烟的双手不断颤抖着,怎么卷也合不了口,小凤母亲则瞪大了双眼,看着戴建国,继而号啕大哭起来。

      “我说过,永远不离开她,她也说过,生死都是我的人,叔叔阿姨,就让我们一起过吧,说不定,真有奇迹发生。”戴建国仿佛充满信心。

      1979年10月1日,也是戴建国28岁生日的这一天,他领着小凤去当地的民政所注册结婚。

      当晚,戴建国拿结婚证给小凤看:“小凤,我们结婚了。”

      小凤用手指着结婚证上“程玉凤”三个字,抬起头,望着戴建国,似乎在问:“这是我吗?”

      戴建国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是的,是你的名字,我媳妇的名字。”

      小凤欢喜地笑了,她将结婚证揣在胸前,抱着它睡觉,戴建国怎么要也要不回来。

      三天后,小凤父母请了一众亲友前来喝喜酒,席间,小凤一点儿也不闹,还牵着戴建国的手与亲友们互相敬酒。

      亲友们见此情景,不禁感叹:“爱情,还真的是一剂良药啊!”

      03、疯妻不可弃

      可惜,所谓好转,只是假象,婚后没几天,小凤疯态复发。

      戴建国喜欢写作,他挑灯写好的文稿只要一不留神没藏好,转眼就成了小凤手下的碎片。

      睡梦中,戴建国常常会被小凤的尖叫声惊醒,醒来发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摸,竟是被她抓的满脸血痕。

      戴建国也很发愁,第二天如何面对学生和外人,但他也不忍责怪小凤。

      因为每当小凤用尽全身力气抓他的时候,嘴里却声声呼喊着:“戴建国救我!”

      而此刻的戴建国只能轻柔地安慰着小凤:“不怕不怕,我就是戴建国。”慢慢地,小凤的情绪就会平息下来。

      如果哪一次,小凤实在是劝不住,戴建国就将她的手牵到自己的背或是腿,任她去抓、去挠、去撕扯。

      第二天,面对学生疑问的眼光,戴建国只能笑着回答:“被猫挠的。”

      1980年,小凤顺利生下了儿子戴亮。

      可以说,母爱太伟大了!不管小凤怎样疯癫,但她从不伤害儿子半点,也从没耽误过一次给儿子喂奶。

      每每看着儿子稚嫩的脸蛋,小凤就欢喜地笑开了颜。

      1981年,戴建国因为不间断在当地报刊上发表文章,他被县广播电台调去当了一名记者。

      同时,因为获奖无数,短短数年,戴建国就成了中级记者。

      后来,他还被评为黑龙江省十大优秀编辑,升职为逊克县广播电视局总编。

      这时,有人开始劝戴建国:“老戴,你现在的身份,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脸面啊!赶紧让你那疯婆娘随她父母生活吧!”

      戴建国一听,摇着头严肃地说到:“不可能的事!怎么?有个疯妻就丢脸面了?更何况,小凤是为我而疯的,我哪有嫌她的道理!”

      后来,一些嚼舌根的人看到戴建国如此重情,也都闭上了嘴巴。

      时间来到1997年,戴建国上海的家出现变故,他年过八十的老母亲需要人照顾,而自己的哥哥也得了尿毒症,无力照顾母亲。

      戴建国决定回上海,小凤的父母也支持他回去,但不同意他带小凤走。

      小凤父亲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到:“戴啊,你是好人,带着小凤会拖累你,再说她现在的情况也好了许多,你就让她留在这边吧!”

      小凤母亲也含着眼泪说:“咱家小凤拖了你近30年,你已经仁至义尽了。离开她,你后半生可以去过轻松的日子,我们一点也不怪你。”

      戴建国边听边使劲地摇头:“不行,小凤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了。何况,我俩最苦最难的日子都过去了,我相信,在上海,她能更快地好起来。”

      就这样,在戴建国一再坚持下,1997年8月,戴建国带着小凤和儿子,一家三口回到了上海。

      当时,儿子已年满17岁,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上海的一所大学。

      当儿子牵着母亲小凤的手走下火车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母亲眼睛里闪烁出的光芒。

      或许,繁华的大都市,在无意中激活了小凤清醒的意识。

      04、白发我翁媪

      回到上海后,一家三口挤在一间10平米的房子里,戴建国一边照顾母亲,一边照顾着小凤,日子过得简单且安稳。

      工作上,戴建国先进入闸北有线电视台当了一名记者,后来做了编导,再后来,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他被一家影视公司看中,做了一名编剧。

      而来到上海生活的小凤,情况也是好了很多,她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也不再闹得天翻地覆了。

      只是,或许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她之前的家,只要戴建国不在家时,她就会溜出门去,然后,自己在街头盲目地乱走。

      这下可苦了戴建国!每当小凤一次又一次地出走,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蹬着自行车满大街地找。

      有一次,不知道小凤到底是是坐公交还是走路,竟然从自家所在的闸北区来到了远跨几个区的徐汇区。

      等戴建国和儿子找到小凤时,她正蹲在徐汇街头一拐角处的快餐店前,两眼死盯着人家面前的盒饭。

      当戴建国看到小凤平安无事,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奔跑过去,一把将小凤搂到怀中:“小凤,小凤,还好,你还在,你没丢。”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戴建国笑着笑着就大哭起来。

      此后,戴建国再也不敢大意,他花钱专门请了保姆来看护小凤。

      2007年,在上汽集团担任销售主管的儿子戴亮结婚了。次年,戴建国和小凤的孙子出生了。

      2010年10月的一个下午,戴建国说:“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去黄浦江边走走了。”于是,他牵着小凤的手,和儿子一起前往外滩。

      在黄埔江畔的一家餐厅里,望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戴建国一时兴起,提出和儿子喝点儿白酒。

      于是,服务生便给父子俩摆了两个酒盅。谁成想,一旁的小凤望着两人面前的酒盅,忽然将目光看向了戴建国。

      戴建国一阵惊喜,心领神会地问到:“小凤,你也想喝点儿?”

      话音未落,小凤马上点了点头。

      于是,儿子戴亮赶紧叫服务员加个酒盅,一家人终于将酒杯碰到了一起,此刻,幸福的感觉洋溢在三个人的脸上。

      笑着笑着,儿子戴亮不觉已热泪盈眶,他看着一头银发的父母,想着他们30多年的爱情与沧桑。恍惚间,他想起了“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这句诗词。

      “爸爸妈妈,这些年你们受苦了!”戴亮站起来,举起杯,郑重地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就在这一刻,戴亮突然听到:“儿子,谢谢你!”

      “是妈妈的声音吗?妈妈清醒了?就这样醒了?”戴亮忍不住盯着母亲的脸,惊讶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戴亮与父亲几乎同时抱紧了母亲小凤,任凭彼此的泪水尽情流淌在这夕阳照耀下的黄浦江畔。

      这一个晚上,在江边,一家三口走了许久许久。

      小凤紧紧牵着戴建国的手,边走边看,她的眼里,满是对这个美丽城市和人的无尽迷恋。

      应该说,那些占据了小凤大脑30多年的浑浊、迷乱以及空洞,在此刻,已经一扫而光了。

      写在最后

      2011年8月,在阔别黑龙江14年后,戴建国决定带着小凤和儿子一家人,回到小凤的故乡逊克县。

      逊克县的天空依然高远空灵,戴建国站在和小凤初次相拥的小河边,对儿子戴亮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碗苦水和一碗甜水,我只是把苦水先喝了而已。”

      有人说,草把绿色献给春天,清泉把甘醇流淌入干渴者的心田,红日把温暖传递到严寒的隆冬,这都会使它的生命变得更加精彩。

      小凤虽然是不幸的,年纪轻轻便精神失常,可无疑她也是幸运的,因为她遇见了戴建国,这个男人用真心和责任治愈了她,并给了她温暖的人生。

      如果说戴建国是美丽的海岸,那么,小凤就是他脚下起伏的潮水,无论潮涨还是潮退,海与岸永远相连。

      无怪乎儿子戴亮这样说:“当大家都崇拜明星或伟人的时候,我最崇拜的人,是我的父亲戴建国。”#情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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