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去男友家，他妈的眼神，让女孩不敢嫁了

那天是个周末，天刚蒙蒙亮，晓彤就醒了。她紧张得手心直出汗，一晚上几乎没睡。男友阿强说要带她回家见父母，虽然嘴上说“别紧张，我妈人可好了”，但她心里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晓彤在镜子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头发卷了又拉，裙子换了三套，最后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裙，保守但不土，还特地涂了点淡粉色的口红。她妈还叮嘱她：“千万别去人家家里抢着表现，懂礼貌就好，别太张扬。”

阿强家的小区不大，是那种老式的单位房，电梯老是卡顿，走道也有点暗。晓彤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和营养品，一边跟着阿强上楼，一边小声问：“你妈是不是特别讲究？”

“不会的，我妈最不讲究这些，她就看人顺眼不顺眼。”阿强笑着说，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真话。

门一开，一个穿着深色家居服、头发盘得一丝不乱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晓彤的眼神，有点像医生看X光片，仔细得让人发毛。

“阿姨好，我是晓彤，这是给您买的。”晓彤赶紧把礼品递上去，还微微鞠了一躬。

那女人接过东西，嘴上说了句“来就来，买这么多干嘛”，眼睛却没从晓彤身上移开，像是在用眼神剥她的皮，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晓彤僵着笑脸走进屋子。客厅干净整洁，每一样摆设都像量过距离一样整齐。茶几上有一只玻璃烟灰缸，但一点灰都没有，沙发靠枕都是对齐摆放的，连拖鞋都成双成对，整整齐齐靠墙排着。

阿强他妈指了指沙发，“坐吧。”语气不冷不热，但就是让人觉得客气得像审问前的客套。

“晓彤是做什么工作的？”刚坐下没五分钟，阿强他妈就开始发问，表情平静，语气柔和，但眼神一直没松懈。

“我在广告公司做文案，平时主要写一些推广策划……”晓彤小心地答。

“广告啊。”阿强他妈点点头，“那就是每天都加班，很晚才下班那种吧？我听说广告圈挺乱的，年轻人也容易浮躁。”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但在晓彤耳朵里，像是锋利的刀片，划得她心里一紧一紧的。

“我们公司还好啦，加班是常有，但工作氛围挺稳定的。”她努力笑着补一句。

阿强坐在旁边，明显感觉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妈，你别老提工作，人家第一次来，你就让人家坐着吃点水果啊。”

“水果一会儿吃。”阿强他妈一边擦茶几，一边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晓彤说。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多了。”

“两年多还没说要结婚啊？”她语气里带着点笑意，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我们也在慢慢规划。”晓彤答得很小心，连“结婚”两个字都不敢说得太快。

饭是中午吃的，桌上六个菜，全是荤的。阿强他妈说：“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就做了点清淡的，合胃口就多吃点。”

晓彤说：“谢谢阿姨，看起来都很好吃。”

吃饭时，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口正准备说“味道真好”，阿强他妈淡淡地说：“你挺会吃肉的啊，不怕胖？”

筷子差点没从晓彤手里掉下来。她抬头一看，对方正低头喝汤，但眼角余光却还在盯着她。

阿强倒是没注意，埋头吃饭，说：“我妈的红烧肉最拿手，外面饭店都比不上。”

“嗯，是挺香的。”晓彤笑了笑，把那块肉默默放到一边，再没动过。

吃完饭，阿强去阳台接电话，说是单位临时有事。屋里就剩下她和阿强他妈，空气一下子冷得像停了暖气。

“晓彤啊，”她开口了，“我直说一句，你别介意。”

“您说。”晓彤挺直背坐着，手指有点发凉。

“我家阿强是我一手带大的，从小没吃过一点亏，也没受过女人的骗。我不是说你不好，就是你这种城里姑娘吧，见多识广，有自己的主意，将来结婚了是不是能照顾得了这个家，还不好说。”

“阿姨，我明白您的担心，但我是真心喜欢阿强的，也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未来的事。”

“愿意是愿意，做不做得到是两回事。”她淡淡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容易，过日子难。我不是不同意你们，我就想多看看，再说。”

那一刻，晓彤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知道这场“见家长”的考试，她可能没及格，甚至连及格线都没摸到。

阿强从阳台回来的时候，晓彤已经在穿外套。她冲他笑了笑，说：“我差不多该走了，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阿强愣了一下：“怎么这么急？”

“我妈那边催我回去，说晚上家里有点事。”她撒了个谎。

出了门，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精心画的妆容，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阿强后来还发消息：“我妈就是性子直，别放心上，她其实挺喜欢你的。”

可她知道，那个眼神不是“挺喜欢”，而是“你不够格”。

她没哭，也没闹，就是第二天，开始有意无意地跟阿强提起各自的生活节奏有点不同、家庭观念也有差距。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她不敢赌一辈子，赌自己能一直笑着吞下婆婆的冷语热讽。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碰撞。那一双平静却带刺的眼神，让她终于明白：有些婚，不是不想结，而是，不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