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退伍时,因会木工,主动留下做收尾工作,因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发布时间:2025-03-28 17:48 浏览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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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突然被连长叫到了办公室。'老李,听说你会木工?'连长抬头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我点点头,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手艺,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那是1976年的夏天,我们这批老兵即将退伍。宿舍里,大家都忙着收拾行李,有的擦皮鞋,有的叠军装,还有的在给家里写信。我和老乡小王正把几件换洗衣服塞进那个发黄的帆布包里,聊着回家后的打算。
"我准备回老家接手我爹的拖拉机,前两天大队长都托人捎信来了。"小王一边说,一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头箱子,里面装着这几年积攒的宝贝——几本《解放军画报》、一个半旧的暖水壶和一盒从来没舍得用的"英雄"牌钢笔。
我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大概就是回家帮家里种地,或许找点木工活干干。在农村长大的我,从十三四岁就跟着爷爷学了木工活。参军前,村里好些人家的桌椅板凳都是我帮着修过的。
正收拾着,班长探头进来:"老李,连长找你去办公室一趟。"
连长办公室里,热得要命。一台老旧的电扇"呱嗒呱嗒"地转着,却只是把热风吹来吹去。连长坐在一张旧木桌后面,桌上堆满了各种表格和文件,还有半杯已经凉了的茶。
"坐。"连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然后直接问我:"老李,听说你在家是做木工的?"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会一点,不是专业的,就是在家帮忙做做简单的家具,修修东西。"
连长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咱们营区正在建活动室,计划做一批桌椅板凳。原本是找了镇上的木工师傅,结果人家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他顿了顿,"这样吧,你留下来帮忙做完这批家具,等工作结束再办退伍手续,大概一个多月时间,怎么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啊?那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
"不止你一个,还有几个炊事班的也要晚点走。"连长解释道,"人和材料我都给你安排好,你就负责指导施工。这是为连队做最后一件事,就当帮我个忙。"
说实话,当时心里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等到退伍,谁不想早点回家啊?何况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来多孤单。但看着连长期待的眼神,又不好直接拒绝。
"我...我考虑考虑。"我支吾着回答。
回到宿舍,小王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怎么了。我把连长的提议告诉了他。
"那就留下呗,反正也就一个多月。"小王拍拍我的肩膀,手里还拿着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你这一手木工活儿,不用白不用。再说了,晚一个月回去,地里的活儿也轻松些了。"
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枕边是那本已经翻旧了的笔记本,里面记着家里每月的来信。想起马上就能回家了,又要推迟一个月,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饭后,我找到连长,答应了留下来的请求。
接下来几天,我眼睁睁看着战友们一个个离开。小王走那天,硬塞给我半包"大前门"香烟:"等我的喜烟!"
很快,整个连队变得空荡荡的。新兵还没到,就剩下我和几个连队干部。晚上睡觉,八个人的宿舍就我一个人,那感觉别提多怪了。
木材很快就到了,是上好的松木,闻着还有股松香味。连长给我安排了两个即将退伍的老兵帮忙,一个叫老张,是东北大连人,话不多但干活麻利;一个叫小刘,四川口音,整天嘴里叨叨个不停,但人特别实在。
我们在营区的一角搭起了简易工棚,支了台旧锯床。每天早上六点开始干活,除了吃饭时间,一直干到晚上七八点。汗水湿透了背心,锯末粘在皮肤上,痒得很,但看着一张张桌子、一把把椅子在自己手下成形,那种成就感也挺不错的。
"老李,你这手艺真不赖啊!"老张看着我刨好的桌面,竖起大拇指。
"那是,要不连长能把他留下来?"小刘插嘴道,一边擦着脸上的汗,"诶,等这活干完,你回哪儿啊?"
"回老家呗,河南南阳,你听说过没?"
"没听过,不过听你口音就知道是中原人。"小刘咧嘴一笑,"我们那儿都是山,种不了多少地,我回去后准备去县城找活干。"
聊着天,活也干得快。七月的天气热得要命,中午休息时,我们就躺在凉席上,吹着从食堂借来的电扇。电扇摇头的"嘎吱"声和知了的叫声混在一起,催得人昏昏欲睡。
有一天中午,连队的政治指导员来看我们。赵指导员四十出头,戴着眼镜,说话慢条斯理的,战士们都挺喜欢他。
"老李,听说你这手艺不错,我特意来看看。"赵指导员绕着我们做好的几张桌子走了一圈,不时地用手摸摸桌面,"手感不错,做工也挺精细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比不上专业的,凑合着用吧。"
赵指导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退伍后有什么打算?"
"回老家呗,可能找个木工活干干,或者帮家里种地。"我随口应道。
"我有个战友,在县城家具厂当厂长,一直缺木工师傅。"赵指导员说,"要不我帮你引荐一下?待遇比回村里强多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指导员!"
"别急着谢,先把活干好。"赵指导员笑着说,"对了,你们中午吃什么?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加个菜。"
"红烧肉!"小刘立马接话,我和老张都笑了起来。
自那以后,我每天干得更有劲了。干活累了,就想想以后能去县城上班,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做了二十多张桌子、六十多把椅子,还有几个大书柜。活动室焕然一新,连长看了特别满意,还特意给我们加了顿鸡腿炖土豆,香得不得了。
八月底,任务终于完成了,我也该办退伍手续了。临走那天,赵指导员给了我一封推荐信和他战友的联系方式。
"县城家具厂,记住了。到了直接找陈厂长,就说是我介绍的。"赵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
拿着那封推荐信,坐在回家的绿皮火车上,我心里既兴奋又有点忐忑。车窗外,庄稼地一片片掠过,偶尔能看到收割的农民。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机会离开农村,去县城工作。要不是那次主动留下来,要不是会那点木工活,可能这辈子就在地里刨食了。
回到家乡,父母见到我特别高兴。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叫了几个近亲来家里吃饭。但当我说要去县城工作时,他们的反应却不一样了。
"城里人精明着呢,你这憨厚性子,别吃亏啊。"母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担忧地说。
父亲抽着烟,想了想说:"去看看也好,不行再回来也不迟。正好前年的责任田还在,随时能接手。"
邻居三叔听说我要去县城,还特意来家里坐坐:"李家娃子有出息,要是在城里站住脚了,可别忘了给俺们老李家挣脸哈!"
就这样,带着父母矛盾的期望和自己忐忑的心情,我带上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车上人挤人,还有人带着鸡鸭,吵吵嚷嚷的。
到了县城,我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家具厂。厂门口挂着个褪了色的牌子,围墙上贴着"为人民服务"的大标语。我紧张地握着推荐信,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陈厂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人,戴着眼镜,手上有老茧,一看就是干过木工活的。看完赵指导员的信后,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赵老弟推荐的人,肯定没错!正好厂里缺技术工人,你先来试试吧,月工资三十八块五,比参军前多了不少吧?"
"多多了!"我激动地回答,心想着家里种地一年到头也挣不了这么多。
就这样,我成了县城家具厂的一名木工师傅。厂里有食堂和宿舍,条件虽然简单,但比部队里强多了,晚上还能看电视呢。
刚开始工作确实有点不适应。厂里的活比我在家做的要规范得多,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但我肯学肯干,很快就适应了。师傅们也都挺照顾我,教我一些技术窍门。
最重要的是,在厂里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伴儿——小芳。她是厂办公室的文员,比我小两岁,扎着马尾辫,说话轻声细语的,跟我们村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她经常来车间传达通知,递文件。有一次,她来送月度生产计划表,我正在刨木板,一不小心木屑飞到了她眼睛里。我赶紧放下工具,手忙脚乱地帮她吹眼睛。
"别动,我来。"我说着,小心地帮她拨开眼皮,吹掉木屑。抬头的瞬间,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心里突然"砰砰"跳得厉害。
"谢谢你,老李。"她红着脸说。从那以后,每次她来车间,总会多看我两眼。
半年后,在厂里一次联欢会上,我鼓起勇气约她跳了一支舞。那是流行歌曲《小白杨》,我到现在还记得歌词:"清晨我站在高高的山岗..."。跳完舞,我送她回宿舍,一路上说了不少部队里的趣事,她听得很认真,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就这样,我们开始谈恋爱,一年后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在厂里的食堂办的,摆了十几桌,放了几挂鞭炮。赵指导员专门从部队赶来参加,还送了一套茶具当礼物。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和小芳有了一双儿女,大的是儿子,现在在市里一家公司上班;小的是闺女,在小学教书。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在家具厂一直干到退休,从普通木工做到了车间主任。
每当回想起来,我总觉得人生很奇妙。如果当初没有主动留下来做那批家具,如果没有遇到赵指导员,我的人生轨迹可能会完全不同。
有时候和老伴儿坐在院子里乘凉,我会跟她讲起那年夏天的事。她总是笑着说:"那还真得感谢连长和赵指导员,要不然我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老公去?"
"哪有那么夸张,"我笑着摆摆手,"不过确实,人生有时候就差那么一个偶然的机会。"
现在退休了,闲着没事,我在家里置办了些简单的木工工具,偶尔做做小家具,给孙子孙女做些小玩具。昨天,小孙子来我家玩,看到我在院子里做一个小木马,好奇地问:"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做木工啊?"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因为木工不仅仅是一门手艺,它还是爷爷命运的转折点呢。"
小孙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他现在可能理解不了,但没关系,等他长大了,我会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讲给他听——讲那个因为会木工,主动留下来多干了一个月,结果彻底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年轻退伍兵的故事。
就像那年夏天,连长问我:"老李,听说你会木工?"我没想到,就是这句简单的问话,竟然成了我人生的新起点。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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