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未婚夫为了讨好顾家养女,对我百般羞辱,我又何必管他死活
发布时间:2025-03-21 15:00 浏览量:3
文|叮叮和当当
内容申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哦,原创首发头条~
婚礼前一周,我小产了。
他对我不闻不问,第二天照样给顾家的养女过生日。
看着他们在朋友圈里的恩爱互动。
我彻底死心了。#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手机从手中滑落。
重重砸在沾满血迹的地板上。
不小心碰到了屏幕,顾青青尖酸刻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许玉卿,马上就要和砚辞哥哥结婚了,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
“当了这么多年孤儿,你脸皮可真够厚的,爸妈死了没人管,就靠装可怜给我哥哥当跟屁虫,缠了他十年还不够,还想缠他一辈子。”
“有我在,你这种贱骨头永远别想踏进顾家大门!”
……
前一天,顾砚辞跟我说,我亲手设计的婚戒已经做好了。
送到了他的公司。
我满心欢喜地盼着他回家,可顾青青的消息却先跳了出来。
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神经。
心脏传来一阵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紧接着小腹开始抽痛,腿间有一股暖流涌出。
血顺着腿滴落在地板上。
我惊慌失措地给顾砚辞打电话。
可电话里只有无尽的忙音,没人接听。
血越流越多。
我的心跳得飞快,恐慌也越来越强烈。
两眼发黑,踩在滑腻的血上,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摔出去的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
这次直接被挂断了。
我愣了一秒钟。
随后便被铺天盖地的痛苦淹没。
我彻底绝望了。
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一刀刀地割着。
把我的骨肉一点点刮走。
随着生机一起流出我的身体。
孩子……
我的孩子啊!
我痛得弯下了腰,瘫倒在地上。
孩子,没了。
2
痛苦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顾砚辞推门走了进来。
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神饱满。
还是那副精英模样。
我呆呆地,有点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现实。
嗓子哑了,我问他:“顾砚辞,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明明回来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冷眼看着我痛苦绝望。
他原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许玉卿,别闹了。你是个孤儿,没安全感,我可以忍着你假装流产跟青青争宠,但再这么闹就过分了!”
假装,演戏……
我恍惚地回过神来。
使劲儿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厌烦,我心里又气又委屈。
掐着手心,忍住眼泪说:“我没假装,更不是演戏。我真的怀孕了,是顾青青发消息骂我,才害得我流产的。”
“够了!说了多少遍了,结婚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为什么非要针对青青?!”
顾砚辞很生气,拽得我手腕生疼,“就因为我们,她受了多少罪,你知不知道她生日宴你没去她多伤心,可她还让我多关心你。你呢,还用流产来冤枉她!”
一下子,寒意遍布全身。
呵,幌子。
他不信我,也懒得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流产了。
在他心里,这些都不如顾青青的心情重要。
可朋友圈里的她笑得那么甜。
看起来挺开心的。
顾砚辞见我不说话,又冷冷地说:“青青懂事不跟你计较,六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在这之前你找时间跟她道个歉吧。”
我彻底不想说话了。
他见我特别冷淡,抿抿嘴,脸色缓和了些,想开口安慰我。
我不想再听那些恶心的话了。
扭动手腕,想从他手里抽回胳膊。
可刚一动,顾砚辞突然手指一紧,“你手指怎么受伤了?”
我一愣,低头一看。
指尖血肉模糊,血不停地流。
刚才,看着地上干了的血迹,想到流掉的孩子。
我情绪失控,把指甲都抓断了。
“跟你没关系。”
顾砚辞不管我的抗拒。
皱着眉把我拉到客厅,按在沙发上。
“坐着别动,我给你上药。”
他动作很轻,看起来很心疼我。
不知怎么的,我有点想落泪。
好像属于我的那一点点温暖,还在。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顾砚辞接起电话,“哥哥,我好疼,我好害怕,你什么时候过来。”
顾青青带着哭腔撒娇,男人急忙答应了一声马上到。
他丢下我的手,转身去了储物间。
不一会儿,他提着药出了门。
出门前,顾砚辞都没再看我一眼。
可我看清了他手里的药。
那是给我调养身体的药。
3
我三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
只剩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没关系,虽然奶奶瘦小,但她怀里也很暖。
我可以紧紧抓着这点温暖活下去。
然而七岁时,奶奶也急病去世了。
我彻底成了孤儿,进了孤儿院。
院里的孤儿养得粗糙。
因为没人教,我冬天也用冷水洗头洗脸。
长大后痛经得厉害,医生说我生育困难。
遇到顾砚辞后,他看着心疼。
说就算我不能生孩子,也要养好身体。
他搜罗了全城的医生为我诊断。
针对我的体质研制出为我调养的药。
一点一点养好了我。
他也曾温柔抱着我,说想要个模样像我的女儿,把我们捧在手心里疼。
做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终究是食言了。
他现在把对我的好,都送给了别人。
不要我,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一切,面目全非。
“一切,物归原主。”
是顾青青新发的动态,配图是一碗药。
右下角露出半颗蓝宝石袖扣,我买给顾砚辞的情人节礼物。
他带着药和偏爱奔赴向另一个女人。
我的心忽地破了个洞。
满是寒风。
4
我身体底子不好,流产伤了元气。
之后三天,我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机振个不停。
没有顾砚辞发来的关心。
都是顾青青对我的纠缠不休。
自虐般点开照片。
一张张都是她和顾砚辞外出游玩的合照。
一个笑容甜美,一个满眼宠溺。
“你看啊,看清楚了吗?我和哥哥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你这种小丑可以破坏的。”
“哥哥早都玩腻了你,我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在顾家跪着当条狗你都不够资格。”
“一直没谢谢你,要不是你五年前让顾家容不下我,哥哥现在也不会因为愧疚这么心疼我。”
是啊,只心疼她。
我麻木地扯扯唇角,暗灭了屏幕。
五年前大学毕业时,我和顾青青第一次见面。
她眼中敌意和妒忌毫不掩饰。
饱含对顾砚辞爱慕的占有欲。
我能察觉到,顾砚辞自然也有所感应。
他对此表现得格外冷静。
而后不顾顾家父母的反对,只为了让我安心,他把顾青青送出了国。
直到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顾砚辞接到了她的越洋求救电话。
顾青青在派对上喝多了酒。
被人下药,糟蹋。
轮番折磨。
顾砚辞连夜飞过去时,她躺在医院已不成人样。
哀求顾砚辞让她回国。
自此以后,他因愧疚自责,对她有求必应。
可是,她人前是痛苦脆弱的小白花,人后却对我恶语相向。
在她不断挑拨之下,我和顾砚辞开始争吵。
仅仅三个月,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我身旁再次空无一人。
流产之后自己开车来住院。
又独自办理出院。
“许女士,因为您就医过晚有感染的情况,清宫之后导致子宫内膜过薄。回家后注意休养,不然的话,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谢谢医生。”听着医嘱,我努力按下心中的惶恐。
医生笑着宽慰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顾先生一直对您的身体很注意,而且按照以往的经验,肯定很快就能养好身体再备孕了。”
我喉咙发堵,莫名感到难堪。
含混两句就匆匆告别。
半路又折回。
认真仔细地取完药,才回了家。
5
不出意料,家里空无一人。
地板里渗进去的血,成了脏污的黑棕色。
仿佛房子的伤疤,永远无法痊愈。
我曾经亲手布置,日夜期待的家。
毁了。
我突然感到无比疲惫。
走出卧室,拨通了电话。
“院长妈妈,我三天后回去接替您的工作,您好安心养病。”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孩子,你能回来我很高兴,但是不要委屈自己。”
心中泛暖,解释好久才让她安心。
刚挂断电话,顾砚辞捧着束郁金香回来了。
他面上带着消失许久的温柔。
“刚才和谁讲话?看起来很开心。”
“是院长妈妈。”
他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见我盯着花看,“回神,花有这么好看嘛。”
好看,可惜只能远远地看。
“你忘了我花粉过敏吗?”
这不是顾砚辞带回家的第一束花。
不知道从哪天起,家里多了花瓶。
而我吃着过敏药安慰自己,他只是多了个爱好。
不是因为顾青青喜欢郁金香。
可现在,我突然不想再骗自己了。
话问出口,顾砚辞神色微变,透出抹慌乱。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从容。
“抱歉,我最近忙糊涂了。”
轻飘飘地揭过话题,他递给我一盒青梅。
“你前几天说想吃,我特意挑了最新鲜的,尝尝看。”
青梅饱满,只是看着就满口生津。
我忍着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顾砚辞,你恶心人真的很有一套。”
知道往哪里插刀子最疼。
疼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玉卿,你无理取闹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顾砚辞胸腔起伏,“我已经很累了,不想跟你纠缠这些无意义的问题。”
恼怒地指责完我,转身离去。
徒留摔烂了一地的青梅。
酸涩味挤进胸腔,爬满了四肢百骸。
我抹了好久的眼泪,才看清顾母发来的消息。
“明晚七点,老宅家宴,记得你的教养,准时过来。”
6
顾家人一向认为我配不上顾砚辞,很厌烦我。
曾经,只要顾砚辞爱我,我就能毫不在意地讨好顾家人。
他也给满了安全感,每次都站在我身边。
可终究是走散了。
今晚,我第一次一个人来顾家老宅。
顾砚辞坐在顾青青旁边,没有看我一眼。
看着他贴心地给她倒酸梅汤。
我指尖颤抖。
不小心把餐叉碰落在地。
我弯腰去捡。
顾母嫌恶地扫我一眼,“上不了台面的,吃个饭都这么没规矩,丢人。”
她对我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顾砚辞从一开始的维护到疲惫。
我知道,不会有人护着我了。
笑了笑,权当没听见。
见我不吭声,顾母有些气急败坏。
手指着我,“长辈和你说话不吭声,还没进门就给我甩脸子,不知孝顺的东西。我就不应该答应让砚辞娶你!”
“妈。”
顾砚辞终于舍得抬眼。
他神色淡淡,说得话却让我心头发寒。
“玉卿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是有意惹你生气。”
早该想到,他也默认我错了。
我垂眼,“是我身体不舒服影响到大家了,我的错。”
错在没有早点醒悟。
总是对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以后不会了。
我起身便走。
顾砚辞眉眼黑沉,没有起身。
相反,顾青青上前一步堵住了路。
“玉卿姐,妈妈只是关心你话才说得重了点,你别生气,我替妈妈说句对不起。”接着,她又凑我耳边低声说,“还有那个小杂-种,真是对不起啊。”
刹那间,我脑中轰然作响。
抬眼死死盯住她满是恶意的双眼,“你——”
顾青青有恃无恐地弯了弯眼,笑得挑衅。
是她故意的,那又怎样?
我胸口痛意蔓延,用力甩她一巴掌,“你恶毒!”
顾青青借力摔坐在地,捂脸落泪,“玉卿姐要是打我能心里更好受,你再多打我几下吧。”
说完,她一字一顿比口型,小、杂、种。
她怎么敢!
我彻底失控,抓起她头发,狠狠抡肿了她的脸!
顾青青尖叫闪躲。
顾母不断拍着胸口,“反了天了,给我住手!”
顾砚辞惊而起身。
他上前猛地推开我,我躲闪不及,打翻了汤碗。
裸露的手臂烫得通红,很快起了层水泡。
顾砚辞却视而不见,俯身抱起喊疼的顾青青。
“玉卿你真让我失望,顾忌你是孤儿顾家一直迁就你,可你什么时候变得恶毒,不懂感恩!”
我满眼恨意,“我再恶毒也比过你们!她发你们床照刺激得我流产,你们渣男贱女才是真的无耻又恶心!”
顾砚辞冷冷瞪了我一眼,“失心疯的胡言乱语,随你怎么说。”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青青搂着他对我笑得轻蔑。
徒留我满身狼狈。
7
我抱着奶奶的遗像,在阳台坐了一夜。
天亮了。
我伸手抓了抓阳光。
空无一物,“奶奶,又剩我一个人了。”
我头重脚轻地起身,看着精心布置的婚房只觉刺眼。
清空玩偶摆件,取下婚纱照,烧掉所有合照……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声。
是顾青青。
点开微信,入眼就是一张十指交缠的照片。
他们手边是一束郁金香。
“玉卿姐,你是个废物。就该像个废物一样,乖乖做只不能下蛋的鸡。”
“可你非要贪心,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一切,真是看得人心烦。我送给小杂-种的药好吃吧?这是对你和小杂-种的惩罚。”
药?
药怎么了……
我手抖地打不出字,“你什么意思!”
“那药早被哥哥换成堕胎药,他觉得你不配,你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我身子发颤。
他们怎么敢!
怪不得顾砚辞对我流产无动于衷。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明明,他一直都知道。
我做梦都想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晃了晃撞到书架,水晶瓶摔得粉碎。
滚了满地珍珠。
低头看着,我头晕到恍惚。
小时候吃了太多苦,所以我格外讨厌吃药。
那时,顾砚辞每天定三个闹钟,按时盯着我。
我喝一碗他送我一颗珍珠。
珍珠,掌心明珠。
他永远的挚爱。
慢慢地,我身体变好。
珍珠也攒了满满一水晶瓶。
看着碎了满地的水晶,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彻底地,什么都不剩了。
8
“你在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本来应该在医院的顾砚辞,黑着脸站在门外。
眼神沉沉盯着地上的狼藉。
好累。
提不起一丝力气搭理他。
我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踩着水晶碎片过来。
珍珠被碾成了粉。
顾砚辞用力拽起我,“你知不知道青青被你打得脑震荡,你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还在家里摔东西。你这幅样子,让顾家怎么接受你跟我结婚!”
我古井无波,“那就不结了,分手吧。”
顾砚辞顿住,眼底隐约闪过丝慌乱。
他是头一次听到我说分手。
三秒后他又恢复了镇定,“玉卿,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分手了你又能去哪里?听话,等下跟我去和青青道歉,你打她的事就能揭过去,我们婚礼照常举办。”
是啊,我能去哪。
他笃定我个孤儿没有去处。
才这么有恃无恐。
无耻!
我胸口不可抑制地生出巨大的愤怒。
我激烈地挣扎,“少做梦!你们才是,应该跟我的孩子道歉赔罪!”
“孩子孩子,你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不要总提你那个臆想的孩子!”
顾砚辞拖着我就要走。
我膝盖发软,脚下踉跄。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瞬间,顾砚辞脸色大变,满是惊慌。
9
手臂被烫,又吹风枯坐一夜。
我身体发炎高烧,加上怒气攻心就晕了。
可就算再痛,和流产那晚比不算什么。
躺在病床上,我只觉心死如灰。
顾砚辞没了先前的怒意,甚至眼里闪着心疼。
可笑。
我看着碍眼,想撵人,“我这里不需要人,去照顾你的青青吧。”
顾砚辞怔了一瞬,又满眼认真对我说。
“这次是我粗心,我向你道歉。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刚退了烧但炎症还没褪,留你自己在这我不放心。”
真是猫哭耗子,听不进人话。
我闭眼,刚想翻身。
顾青青电话打了近来,“我头好疼,哥哥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怕。”
她哭着撒娇,声音隔着手机都听得到。
顾砚辞为难地看我一眼,嘴里应着,“我等下就到。”
挂了电话。
朝我交代几句,“你下手太重,我替你去看看她,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等我接你。”
我背对着他没吭声。
他又沉声补充一句,“明天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婚礼了,这次之后我们忘了那些不愉快,好好过日子。”
我终于不耐烦了, “滚。”
顾砚辞顿了顿,“玉卿你好好休息。”
接着开门声响起。
人走了。
10
婚礼当天,病房门口。
顾砚辞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莫名有些心悸。
“顾先生?您是来取许女士病例的吗,都在这里。”
顾砚辞看向眼熟的医生,有些茫然,“病例?”
“是这样的,许女士流产后身体虚弱,本来要好好修养,可昨夜发烧发炎她的情况恶化了。建议最近多加关注,再折腾下去真的会彻底不育……”
他耳中嗡鸣,看着医生嘴巴张合,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脑中只回荡着两个字。
流产……
原来,不是骗人的吗。
他那时做了什么?
对,他……他嫌弃地踢开了那只求救的手。
恐慌,悔恨。
顾砚辞捂着空荡荡的胃,干呕了一声。
有种他正在失去我的感觉。
不,不会的。
他们的婚礼就在今天。
他要结婚了。
还有机会的。
顾砚辞抖着手拨出了号码。
听着漫长的忙音。
一遍遍执拗地拨打。
我推着行李箱进入检票口。
垂眼看着手机不住跳跃的名字,缓缓地点了接听。
接通瞬间,手机另一端传来顾砚辞惊喜又急切的声音。
“玉卿你在哪,我去接你回我们的婚礼。”
我沉默片刻,才张了张口,“那不是我的婚礼。”
“顾砚辞,不再见了。”
登机提示正好响起。
不再听他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
我和他之间,早已谈不上体面。
至于顾青青。
我抬指,把收集的文字和视频记录发了出去。
登上了飞往临市的飞机。
11
飞机落地,打开手机。
微信里不断跳出顾青青发来的照片。
她身穿婚纱。
戴着那枚我亲自设计的婚戒。
“多谢玉卿姐,你设计的婚戒很漂亮,我和砚辞哥哥都很喜欢。”
“顾青青。”
她闻声回身,故作娇羞地克制着喜意。
“砚辞哥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妈妈和我结婚,你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意了,我们是最相配的。”
顾青青自顾自说得痴迷。
却没发现顾砚辞猩红凶狠的眼神。
直到顾砚辞失控地掐住她的脖子,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
“把我当傻子,看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很得意,是吗?!”
顾青青舞着双手不住地抓挠,说不出一句话。
顾母呼喊,“砚辞你在做什么?快放开青青!”
指挥保镖拉开了他。
顾砚辞发丝凌乱,喘着粗气。
反问,“我做什么?你不如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说话间,身后的大屏幕上闪了闪。
纪念照片换成了不堪入目的视频和截图。
原来,顾青青在国外这几年一直玩得很大。
三个月前,她在派对嗑药过量。
玩得失控才进了医院。
又顺势回国。
借着顾砚辞的愧疚,挑拨他和我的感情。
现在又逼走了我,要鸠占鹊巢和顾砚辞结婚。
宾客围观这一出闹剧,也是集体哗然。
“养女肖想亲儿子当小三,可真恶心。”
“这顾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养出这种孩子不说,竟然还撮合兄妹结婚。”
“来参加这种婚礼,真丢人。”
听着刺耳的嘲讽,顾母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场面瞬间更加混乱。
顾砚辞头脑晕沉沉,只觉无比荒唐。
他都做了什么?
因为一个恶毒的养妹,伤害弄丢了心爱的人。
想到这,他神情顿住。
想到刚听到的登机提示音。
没错!
他现在应该去机场,去求我原谅。
顾砚辞满目深情,“玉卿,你等我。”
看着屏幕里他急促的背影,我讽刺地扯了扯唇。
按灭手机,拔下电话卡丢进垃-圾桶。
彻底切断过去。
抬头就看见来接机的宋屿。
我意外,“怎么是你?”
12
我回到了年幼时待过的孤儿院。
孩子们很喜欢我。
放学会给我摘回野花,晚上会在我讲故事后说晚安。
尤其有个叫茵茵的小女孩,会像恋巢的小鸟,悄悄嗅我身上的味道。
让我心底发软。
失去孩子的伤痛也逐渐开始愈合。
加上有宋屿这个童年玩伴在,我很快适应了孤儿院的工作。
生活很快安稳了下来。
没想到,两个月后会再次见到顾砚辞。
我刚出孤儿院的门,就被拦住了路。
他拄着拐杖,瘦得脱相。
在见到我时,目光透着病态的灼热。
“我终于找到你了。”
“玉卿,以前是我错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刚离开时,我也曾想过再见会是什么场景。
可人在眼前,我除了无奈还有些厌烦。
“你之前是错了,但那也只是你的事,不管你是人-渣还是贱-人都与我无关。”
顾砚辞目露受伤,语气急切,“我可以解释,我不知道顾青青发给你假照片,营造我跟她在一起的假象,我身心都在你这里,一直都是。”
我唇角勾起抹讽刺的笑。
“照片是假的,但你冷眼看着我流产总是真的吧,扔我一个人流血到休克,也要陪顾青青过生日,紧张她破口的手指。”
“所以,可以别演了吗?”
我每说一句,他脸色就白一分。
失魂落魄,痛苦至极。
“是顾青青!她说你要假装流产来引起我的注意,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真的怀孕了。玉卿,我知道你一直渴望有血缘的亲人,我要是知道你真的怀孕了,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我做错了事,给我赎罪的机会。”
“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眼前的男人如此没担当。
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作呕。
我张口正想说些什么,顾青青从他身后的劳斯莱斯上跑下来。
她挽着顾砚辞的手臂,“哥哥,医生说你车祸后还要好好修养,你这样跑出来妈妈该担心了。”
难怪这幅颓丧样。
原来是出了车祸。
我没忍住,嘲讽地呵笑一声。
顾砚辞用力地甩开她,“别碰我!顾青青,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青青被他凶狠眼神吓得一抖,又愤恨嫉妒地瞪我。
“许玉卿你很得意吧,哥哥要不是想去机场追你,又怎么会出车祸?!你个丧门星!”
顾砚辞随之一顿,沉默哀伤地看着我。
渴望着我的心疼。
毕竟他见过我爱他的模样。
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我可以花一下午的时间给他煲药膳汤。
现在爱恨逝去,我的心没有一丝波动。
勾唇道:“你说婚礼?差点忘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顾砚辞一僵,“没有婚礼,那也不是我的婚礼,我心中的新娘只有你。”
他否认得彻底,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刺激地顾青青完全失控,“砚辞哥哥,妈妈都答应了,你不能抛弃我!”
双手惊慌地抓着他手臂。
“哥哥,是妈妈,是妈妈答应我的,你要跟我结婚!我才是你的妻子!!”
顾砚辞脸色越来越黑,叫来保镖要把她押回车上。
二人争闹不休,看得厌烦。
我转身便走。
“玉卿!”
顾砚辞伸手想拦我,可他身体虚弱站立不稳。
嘭地摔倒在地。
“别走……”
我没回头。
失魂落魄地对我哀求,“玉卿你别丢下我!一切都是误会,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好吗,求你。”
“不好。”我站定。
“从你给我喝堕胎药让我流产那一刻,就再也好不了了。”
说完,没管顾砚辞在身后撕心裂肺的挽留。
朝着小巷走去。
13
走到拐角,一条长腿拦住了路。
我疑惑抬头。
宋屿视线在我脸上绕了一圈。
满意地点点头,“神情平静,眼神清澈,是我白担心你了。”
“都是不相干的人。”
我失笑,看了眼时间催他,“快走吧,不然要迟了。”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养得粗糙,容易成为坏人欺负的目标。
最近茵茵情绪很低落,我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被小混混勒索骚扰了。
宋屿主动提出,和我一起接她放学。
他性格温和,心思细腻,能不动声色地拉近距离。
多年不见产生的生疏很快褪去。
我和他相处起来很愉快。
可今天我却有些走神。
再见到顾砚辞后,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
我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了回忆。
高三时,也是在这条小巷子。
转学生打退小混混救了我,张扬肆意的少年人,很灼眼。
于是,我自动成了顾砚辞的小尾巴。
他打架我望风,他逃课我掩护。
黏得他都无可奈何。
爱情的开始顺理成章。
可惜再浓烈的爱情,十年过去,不过大梦一场。
因为担心茵茵再被欺负,我神经有些紧绷。
以至于产生了被人窥视的错觉。
一个半月后暑假到来,我总算松了口气。
朝着宋屿道谢,“这阵子麻烦你了,你公司现在这么忙,还要让你挤出时间和我来接茵茵。”
宋屿佯装生气戳了戳我的脑门,“不是说过,不许和我瞎客气,能陪着你我开心还来不及。”
他眼神专注,映着我的身影。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耳尖跟着发烫。
“你……”
不待我说完,手臂一紧,被人向后拽去。
踉跄几步我才站稳。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道熟悉的嗓音,“玉卿,你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求求你了,看看我。”
听着顾砚辞的哭腔,恍然明白,那不是错觉,是他在跟踪我。
想通后,瞬间心生厌烦。
我甩开他的手,“顾砚辞,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眼里明晃晃的厌恶,刺地他心头一痛。
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
甚至捂着胸口落下泪来,“可是我离不开你,这段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很煎熬,连呼吸都很疼。”
我安静地听他的痛苦,心中不为所动。
“我想我要重申一遍,我们分手了。”
“我没有心疼你的义务,也不管你过得好坏,一切都与我无关。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顾砚辞定定看我半晌,眼里的光缓缓熄灭。
彻底变成了空洞的黑沉。
“我明白了。”
低喃自语后,他朝我挤出个笑脸,语调颤抖,“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因为对你的爱有恃无恐,所以肆意挥霍你的爱意来伤害你。”
“的确,是我这种人-渣不配你的爱,以后擦亮眼睛,要找一个很好的人。”
“许玉卿,不再见了。”
他身后保镖让开条路,顾砚辞回了车上。
车窗缓缓升起。
男人目不斜视,再没回头看我一眼。
“回神了。”
宋屿贴着我的耳朵唤我。
说出的话带着酸气,“一个渣男有那么好看吗。”
我回神,似笑非笑看他,“好看啊。”
宋屿笑容一顿,唇角抿起有些委屈。
见状,我眨眨眼说完下半句,“渣男被痛苦折磨,怎么能不算好看呢。”
宋屿没了脾气,笑得人耳热。
14
因为暑假,孤儿院里气氛也轻松许多。
一个夜里,我刚给孩子们讲完睡前故事。
手机止不住地震动,消息刷屏。
是曾经帮我在婚礼上播放投影的朋友。
我随手点开,看着照片神色怪异地愣了半晌。
消息丰富又全面。
自从顾家的婚礼变成笑料,顾氏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顾家父母为了救回公司,一时间焦头烂额。
疏忽了对顾青青的看管。
之前,让她找到机会跟踪顾砚辞来了孤儿院。
又在顾砚辞回去后,给他下了药。
生米煮成熟饭。
彻底打乱了顾家父母推顾砚辞联姻的计划。
恨不得打死她。
而顾砚辞,在知道她怀孕后,突然疯了。
强迫灌药让她流产。
因为药效太猛烈,顾青青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疯癫之下,她夜里一把火烧了顾家老宅。
顾家父母吸入浓烟,还在住院。
而顾砚辞因为车祸后没好好养伤,又喝醉了酒。
在逃生时脚没踩稳,踏空摔下了楼梯。
目前还在昏迷中。
“放火之后,顾青青连夜跑了,现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有些唏嘘。
下一瞬,我肩膀一沉。
侧头看去,是宋屿为我披上了条毛毯。
“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叫你也没理我。”
按灭手机,我笑笑,“没什么。是茵茵快要过生日了,答应好要带她去游乐园,我刚定了几张票。”
休息日里,游乐园人潮涌动。
茵茵玩得很开心,说想要吃甜筒。
宋屿忙前忙后,“玉卿,你和茵茵在这等一下,我去买。”
见排队要很久,我牵着茵茵准备找个地方坐下。
转身时,没看见那道凶狠的眼神。
“许玉卿你去死!!”
听着满是恶意的声音,我惊恐转身,只看到顾青青挥刀捅了过来。
慌乱之下,我只来得及推开茵茵。
抱头闭眼的下一秒,没有迎来预料中的疼痛。
而是落在一个怀抱中。
抬眼却对上了顾青青惊惧的眼神,“砚辞哥哥!”
顾砚辞?怎么会。
来不及惊讶。
温热的血落在我肩膀,顾砚辞虚弱的声音几乎听不清,“太好了,你没事……”
一切发生的太快。
我没想到顾青青会想杀我,更没想到,是顾砚辞救了我。
可他救我的行为,却刺激了顾青青脆弱的神经。
“哥哥你怎么能救她!怎么可以!!”
“去死!通通去死!!!”
连刺十几下,他满身都是血。
最后,是宋屿趁机夺下了刀,将顾青青按到在地。
而顾砚辞再没睁开眼,抢救无效去世了。
顾家父母经历丧子之痛,彻底一蹶不振。
顾氏没多久便破产倒闭。
顾青青被捕后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两年后,顾青青被执行死刑。
我也从顾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答应了宋屿的求婚。
即便伤过痛过,也要保持爱人的能力。
才能抓住每一丝温暖,找到属于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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