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恋爱七年,他去相亲了,他说扛不住家人的压力
发布时间:2024-10-01 18:56 浏览量:3
我和他恋爱七年,他去相亲了。
他说扛不住家人的压力:
「没人能接受你这样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
还说只是走个流程。
但他走得很认真,加好友后的自荐格外实诚。
他说自己乐观开朗略闷骚,脾气温和。
「裙子控,活好。」
女孩回了他:
「口说无凭,想验证。」
我突然觉得,这七年才是我的污点。
1
周一,部门例会出了点事。
会开到后半段时,负责投屏的夏晔晔切错了屏。
本已昏昏欲睡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屏幕上。
也包括了我。
她把和相亲对象的聊天记录投上来了。
男方主动添加了她。
【成功上岸工作稳定,旱涝保收,乐观开朗略闷骚,脾气温和。】
让全部门都噗嗤笑出声的是下面这句:
【裙子控,活好。】
夏晔晔隔了十多分钟回复了他:
【口说无凭,想验证。】
时间是十多分钟前,现在她以文档遮住脸已经睡熟了。
她空降到我的部门仅半个月,22 岁的年纪正是困得时候。
在工位上睡,开会时也睡,我早见怪不怪。
老板不止一次暗示过我:「放着就行。」
潜台词是不能训不能管,也不能累着。
但现在我直勾勾地盯着她,收在桌下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和她有上面这段对话的人是我相恋七年的男友邱川。
两个小时前,我才吻过仍赖床不起的他。
他迷迷糊糊地呢喃:「璩珍,爱你。」
没有任何征兆。
我细细地思索着出现变数的时刻是怎么被我忽略掉的。
已经有同事战术性咳嗽着站起来关掉了投影。
灯光重新亮起,蛛丝马迹也在我心底捋出了轮廓。
近几个周末他都会开车回他父母家。
接电话也会去阳台或洗手间。
前一晚,他打到凌晨还没结束。
时不时地传来爽朗的笑声,隐隐我听到过几句。
「年纪小的好拿捏。」
「确实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原来是这么个定法。
2
散会,关上门我打给邱川。
他接起来压低了声音:「姑奶奶,上班打什么电话?」
这份工作他一直不满意,在我面前频频吐槽。
可出了门他又很骄傲,铁饭碗到底有面子。
我开了口才发现我没想象中冷静。
「邱川,你相亲是不是应该告诉我?」
他很意外:「你怎么……」
知道的?
我胸腔里的一口恶气被他生生堵得上下不是。
活该自虐,板上钉钉的事我何苦求证?
不觉脱口而出:「程序上也该先分手吧?」
那两个字宣之于口,杀伤力远比我想得厉害。
心口如同被万千小针密集地扎了又扎。
邱川沉默了两秒却笑出了声:
「说什么气话呢?璩珍,我只是有点顶不住……」
「你知道,我家里没人喜欢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
我一直都知道,但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远比他家人对我的避而远之更让我难过。
邱川又压低了声音哄我。
「只要我不松口,就只是走个流程。」
他说只是加了好友,但聊两句就不会有下文了。
他会找个机会跟对方套好词,跟双方家里有个交代。
说完匆匆地挂断了。
我如鲠在喉,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抚。
走流程,怎么会那么堂而皇之地自荐「活好」?
他这已经不是暗示,是赤裸裸的挑逗。
我心神不定地琢磨,连笃笃的敲门声都没听到。
抬头时,夏晔晔已经笑容可掬地站在我面前。
声音不大,字字诛心:
「璩总,邱川是你男朋友吧?我看到照片了。」
她伸手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亲密合照。
勾起唇角,笑得讳莫如深。
「阿姨介绍的时候觉得就那样吧,可璩总挑的……」
「我倒想试一试了呢。」
她脸上的笑像对我极大的讽刺。
3
邱川不是我挑的。
从穷山僻壤里走出来的我,活着已经用尽全力。
父母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断绝关系去读大学,要么老实地留在身边等着嫁人。
读书在他们眼里不能改变命运,反倒让彩礼遥遥无期。
离开家的时候我两手空空,只有一背的鞭痕。
鳏居的爷爷卖了唯一的黄牛,把钱塞到我手心里。
他说:「别回来了,有手有脚的外头饿不死人。」
我暗暗发誓境遇好了就接他老人家出来。
但没想到那就是此生的最后一面了。
次年久旱逢甘露却是暴雨倾盆,泥石流吞没了爷爷。
没人知道我要付出比旁人多少倍的艰辛才能读到毕业。
一块钱的馒头长了毛撕掉皮也接着吃。
这样的我,却在邱川眼里熠熠生辉。
他追了我三年,无论怎么冷眼回避都温柔以待。
我课余打工,他也远远地陪着我。
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脆弱的自尊心。
我那颗满是盔甲的心是一点点地剥离开来的。
走到一起的那天,邱川又惊又喜地看着我。
他说:「从此风来听风雨来听雨,人生百味一切都随意。」
「璩珍,因为我有你了。」
亲吻落在脸颊上,他的声音裹挟着夜风让我心安。
随即而来的是毕业,求职,更艰辛的生存。
那句话我一直很想放在签名上,却仍觉得矫情。
【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从一开始我和邱川的起点就是不同的。
我努力地抓住每一次机会,甚至看上去急赤白脸的。
才能稳住我的工作,一路过关斩将地节节攀升。
邱川总说七年转瞬即逝。
我却从不敢回头,来得路途上一片染血的荆棘。
我以为我们会越来越好。
哪怕他的家人不喜欢我。
但现在我看着手机里邱川刚刚发来的消息:
【我跟那个小姑娘吃个饭你没意见吧?相亲不都这样?】
他显然一直在等我的回复,正在输入的状态反反复复。
经年累月的疲惫感突然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往我心上扎刺呢?
4
下班前,夏晔晔哼着歌撸了个全妆。
我路过时,她不无挑衅地瞟向我,笑得一脸得意。
接起电话来很嗲也很大声:
「对啊,是在这个园区没错,我马上下来了。」
我猜得出是邱川。
只是不知道他晓不晓得他要约的相亲对象是我的下属。
拨开百叶窗,一眼看到邱川的车。
心像被一只大手反复揉捏,疼得呼吸都变得迟缓。
怎么走回办公室的都不知道。
拨通电话,手仍在止不住地发颤。
我问他:「邱川,来接夏晔晔的吗?」
他沉默着,许久才说:「璩珍,我不知道。」
「只是巧合,但有分别吗?只是走个流程。」
他似乎很不耐烦:「我爸妈催我几年了,见个面而已。」
我气笑:「乐观开朗略闷骚,脾气温和,裙子控,活儿好。」
「你是走个流程,还是走心又走肾你分得清吗?」
或许没想过会被我这么直白地拆穿。
邱川的呼吸变得粗重,声音再不复从前温柔了:
「璩珍,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他说:「早说让你在我爸妈面前装得听话点你不听。」
「该辞职辞职,女人就该先想着照顾家庭,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没有责任吗?」
5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他的失衡似乎就是从他上岸之后开始的。
七年相恋里,多少个深夜我都在不知疲倦地加班中度过。
而邱川从毕业就一直在备考。
心安理得地伸手问父母拿钱,为了游戏通关熬了一个又一个通宵。
他父母对我的百般挑剔也是从去年他成功上岸后才变本加厉的。
为生计为立足在这里而疲于奔命的我,他们不喜欢。
现在,连邱川大致也不喜欢这样的我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璩珍,别让我为难行吗?」
电话挂断了。
我发颤的手也渐渐麻木了。
我突然发现,被他填满的心早就塌陷出了一块空洞。
比我想得要早,要大。
感情在我誓死捍卫的自尊面前,没我想得那么重要了。
再拨,他不接。
车子已经接上夏晔晔驶出园区,毫不停顿。
隔了很久很久,他才打过来,语调和平时无二致。
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说:「我听夏晔晔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没面子?」
「璩珍,换个你不认识的人,我想你也没这么敏感吧。」
我靠在窗边:「邱川,你连你错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嗤笑了一声:「好好好,拿出领导范儿来了连我也想教训两句是吧?」
「怪不得说你在公司里不好相处,气场太强让人不舒服。」
我的眼神一点点地冷下去。
想也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我深呼吸:「邱川,现在立刻回家,这件事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但他笑了:「不回去呢?你要扣我工资还是给我穿小鞋?」
血一下子往脑门上嗡嗡地涌。
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他信了不说,还拿来揶揄我。
我极力地稳住情绪:「不回来,我们就分手。」
他顿了一秒,语气也冷了:「璩珍,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你再跟我说一句分手试试。」
6
他狠话撂完,用一句话就想安抚我。
「我要是不爱你,何必在一起七年?」
他挂断电话不久,我刷到了夏晔晔刚刚发的动态:
【我好像遇到了真命天子,长在我心坎上了。】
照片里的人是邱川,吹了头发,穿着我买的西装。
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叉,唇角含笑地在为她切牛排。
我放大照片,花瓶旁边放着一只打开的缎面盒子。
里面是一条星星簇拥着月亮的碎银手链。
不久前,我生日时收到过一模一样的。
邱川说:「星河璀璨,不及你眼中有光。」
此刻手指轻抚过照片,我不觉笑得苦涩。
一样的话,他大概今晚也会对夏晔晔说吧。
夜幕渐渐深了,我穿梭在渐渐稀少的人群之中。
七年依偎的回忆一幕幕地涌上心头。
那些曾经打动我,让我感觉温暖的片段似乎都失却了温度。
不知是掩映在哪里的咖啡店传来飘渺的歌声。
【从此风来听风,雨来听雨,人生百味一切都随意。】
【前路总有花开,也有崎岖,别回头做好你自己。】
【……往后余生自己放第一。】
别回头。
做好你自己。
积蓄在心头的憋闷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散去。
我迎着夜风加快了脚步,后来渐渐跑了起来。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和逃出家门的那个深夜重合了。
有什么东西,被我留在了身后。
邱川直到凌晨才回来。
客厅灯亮起时,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
从头到脚都是崭新的,那套西服价值不菲。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愣了片刻。
「新买的,嗯……说那套我穿着有点老气。」
他随手把纸袋子丢到沙发上,我买给他的衣服滑落出来大半。
松开纽扣,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压根没留意到我放在墙边的行李箱。
也没留意到,我穿戴整齐,随时可以离开。
7
坐进车里时,我的朋友圈发了唯一的动态。
照片是放在我办公桌上的那张合照。
文字敲下去,我也在猎猎的风中平静下来。
【我与邱川先生七年恋爱自此划上句号,以后的路,我好好过,你慢慢走,都别回头。】
讽刺的是,隔几条之下就是夏晔晔发的邱川的侧脸。
看得出她超爱,一场相亲她发了十几条动态。
我不觉松了口气,该庆幸这样没人认不出邱川这张脸来。
还不等到目的地,已经刷出数条评论。
是那些和我一起从加班里忙生忙死的同事们。
有人惊诧:【深夜惊雷啊,璩姐恢复单身了?】
我的助理贺震一针见血:
【咱璩姐不要的这位,今晚可是刷屏了呢。】
他同我一样从底层一步步熬上来,向来和空降的夏晔晔不对盘。
转头他给我发消息,赫然是个红包:
【不多,我璩姐重获自由值得普天同庆。】
我不由噗嗤笑了。
他点到为止,我那些同事也都静默吃瓜。
谁也没有打破沙锅,反倒是在评论区点评上了:
【吊梢眼,刀片唇,璩姐你前任的面相可不像有福之人啊。】
滴答声作响,夏晔晔发了消息过来:
【姐姐,发这个不觉得多余吗?承认被甩了很难吗?】
我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她隔了几秒才接起来,却是不敢作声。
我笑了笑:「你不是要验证吗?过来人告诉你,活很一般。」
不由地发出啧啧声,果然那边骂了句神经病撂了电话。
车子抵达目的地,我拖着行李箱往机场里走。
邱川已经躺在我的黑名单里许久了。
8
二十天年假,我去看了升旗仪式,去了最北边。
那是爷爷念叨了一辈子的事。
我替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然后一路向南,住便宜的青旅,骑着共享单车逛大街小镇。
我记得从前和邱川计划过出游。
但他对此兴趣缺缺:「这不就穷游吗?」
那时他在备考,伸手问父母拿钱,但依然不减生活格调。
我们的矛盾很多,只是都潜藏在平静之下。
我的勤勉努力,在他父母眼里不值一提。
他们甚至当着我的面说过:「苦出身的孩子会有吃不完的苦。」
上岸的邱川后来也是这么想的。
同学聚会的时候,旁人都在称赞我:「璩珍是我最佩服的人。」
只有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
「你跟她一样的话,说不定比她还能吃苦。」
苦似乎是我该吃的,我努力迎头赶上,甚至超出大多数人了。
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咄咄逼人,充满野心罢了。
没有如他和他的父母所愿,甘愿做个家庭主妇。
我身上的优点就都成了原生的缺陷。
本就不是同路人,不过是一起走了一段,自此天涯成陌路。
孜孜不倦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老板。
他始终不敢相信我竟然申请了休假。
从每天问我客户的一些喜好和需求开始,最后终于绷不住了。
「璩珍,说实话,你不会打算休完跳槽吧?」
「我可待你不薄,这些年给了你多少机会啊。」
9
我笑笑没有说破。
其实正有此意。
从前我念旧,也有意地在平衡我和邱川之间的相处。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抚平我们之间的摩擦。
猎头的橄榄枝都伸到手心了,我也没有接。
但现在,天高海阔,我本该昂首再冲一片晴空的。
结束年假,回到公司我立刻提出了辞职。
老板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猝不及防地起身跳起来关上我背后的门。
「别啊,有什么不满的你提,我解决。」
门却被大力地打开来,邱川满头是汗地站在那里。
眼神慌乱,衣领被汗水濡湿了。
我没见过他这么紧张失态的样子。
「璩珍,我找你都要找疯了。」
越过他,我看到了猝然站起身脸色苍白的夏晔晔。
穿着小裙子,手腕上的碎银链子微微发光。
老板在我背后还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了。
邱川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双臂,像是怕撒手我就会消失似的。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连你的老家都去了。」
我面无表情地缓缓推开他,拉开一些距离。
错开的那半米,足以让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他。
随即没忍住笑出了声。
「现在我们除了同学关系,没别的关系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泛白,紧绷的脸颊上肌肉毕现。
我眼看着夏晔晔已经跑过来,宣誓主权似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对着我的眼神满是敌意:「璩总,我们会结婚的。」
我含糊地点了点头:「嗯,恭喜。」
然后转头看向陷入混乱的老板。
「我会有一个月的交接,另外,有件事得说清楚。」
「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凭借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跟您的关系不大。」
「倒是这些年没少替您收拾烂摊子,比如容忍那些废物关系户。」
远处的办公区哗啦啦地站起来了一片人。
声音很整齐。
「老板,我们也辞职。」
10
我不是什么大动脉,但好在有一群并肩的同事。
推开邱川往外走的时候,他想伸手拉住我的。
夏晔晔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
在走回办公室的路上,贺震追上来。
他絮絮地说:「你那个前任不停地来找你,说休年假了也还来。」
我止住步子,微微回头对上邱川复杂的眼神。
贺震又说:「多少有点诡异,一面和夏晔晔出双入对的,一面又不停找我打听你的去处。」
其实没什么诡异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加快脚步回到办公室去。
入眼有什么不同了,再仔细看,是合影没了。
躺在桌边的垃圾桶里,相框玻璃碎成了渣,照片早成了碎片。
愣神的功夫,邱川和夏晔晔走了进来。
夏晔晔先笑着开了口。
「我帮你处理掉了,不用谢。」
邱川欲言又止,眼神从夏晔晔身上滑向我。
「璩珍,你听我……」
我踢了一脚垃圾桶,踹到她面前。
抬头时已经笑得一脸平静。
「谢谈不上,于公于私都是你应该做的。」
我冲她努了努嘴:「满了,你去倒吧。」
她立刻冷下脸来,不悦地盯着我。
我的笑意加深:
「怎么?使唤不动?我一天没走完手续就是你的顶头上司。」
「何况,先主动给我收拾桌子,倒垃圾的不是你吗?」
其实夏晔晔最初来公司的那几天,是装过乖的。
殷勤地对我示好,又是整理办公桌,又是倒垃圾的。
直到她在茶水间知道我没靠山以后,态度才瞬息而变。
眼看她委屈地看过去,邱川不得不上前一步。
「璩珍,你何必为难个小姑娘呢?」
11
我笑着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年纪小的好拿捏呀。」
他一下子有点尴尬地避开了眼。
夏晔晔来了脾气:「倒就倒,你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拎着垃圾桶就往外走。
办公室里只剩了我和邱川。
他迟疑地伸手要关门,被我喝止了。
「孤男寡女的,关上门我怕坏我名声。」
他的手僵住,一时也有些不知进退。
许久才闷闷地说:「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么犟?」
我拉开椅子坐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来:「我和她……就是应付家里。」
解释得很无力,却强撑着一份骄傲。
「她不像你,没吃过什么苦,她父母也想让她早点结婚。」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对我还挺满意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像在自言自语。
「璩珍我还是爱你的,也舍不得你,又和你结不了婚,又想多陪你走一段路,这道题该怎么解?」
说得多么深情厚谊,多么人艰不拆。
让去而复返的夏晔晔都怔怔地站在门外不动了。
我走过去,缓缓地抬手整理他皱了的衣领。
邱川眼光乍亮,情不自禁地握住我的手。
「璩珍,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
我的手一顿,笑着看脸色煞白的夏晔晔。
「邱川,一个女孩能有几个七年呢。」
他肩头一僵,难得让我从那张脸上看出几分痛苦来。
我一字一顿:「我在你身上浪费够了,轮也该轮到别人了。」
12
交接的一个月里,我忙得人仰马翻。
忙着交接,也忙着整理资料往检举邮箱里塞。
老板大棒加甜枣喂了一顿又一顿,仍无力回天。
面对一整个团队的集体辞职,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崩溃。
所有人都知道,变天了。
公司竞标的多个项目都成了陪跑,铩羽而归都谈不上。
让老板信服的后台自顾不暇,纪检部门已经介入。
原本夏晔晔浑水摸鱼也没人管。
现在每个人手上都应接不暇,她更显得格格不入。
和老板起了争执是半个月后的事。
只听玻璃杯砸地的破碎声乍然而起,夏晔晔红了眼圈。
她扫了我一眼,手指着老板。
「我到点下班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四处都是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脑袋,谁也不做和事佬。
老板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挥掉了她的手。
「能干干,不能干给我滚。真以为谁都像你爹妈这么惯着你。」
夏晔晔大概没想到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老板会变了脸色。
一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跺了跺脚,抹了把眼泪:「走就走,谁稀罕待你这破公司。」
她撞开旁边站起身来的同事,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东西就往外走。
路过我身边时顿了下步子。
仍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反正我也快结婚了,前任那桌我给你留位子。」
我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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