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而新奇的楝树

楝树是淮河流域特有的普通树种。尽管它的身影在村庄、路旁、河畔几乎随处可见，但就是因为它太普通，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楝树木质坚硬，纹理漂亮，却不是制作家具的首选用料。究其原因，大概与楝树的一大特性有关——味儿苦！以至于人们也忌讳在宅院栽种楝树。

人们对楝树的苦味认知是根深蒂固的。因为苦，楝树不生虫；人们在农村集市上出售瓜果桃李，把楝树枝叶扎成把，时不时地在瓜果桃李上划拉几下，那些令人讨厌的小飞虫准能逃得无影无踪。在实际生活中，楝树的鲜叶可灭钉螺和作农药，而它的根皮可驱蛔虫和钩虫，但有毒，使用时要遵照医嘱。楝树不生虫的特性，对林业的可持续发展有着极大的潜力。

近年来，人们的认知水平有了很大提升，对楝树的优点及其用途有了全新的理解，单单从木材应用方面就令人耳目一新。选用楝树作为硬料的比比皆是，还有用楝树作木料制作的手串也令文玩爱好者爱不释手。

楝树，楝科楝属落叶乔木。树皮灰褐色，叶为2-3回奇数羽状复叶，小叶对生。圆锥花序，花芳香，花瓣淡紫色，倒卵状匙形。核果球形至椭圆形，内果皮木质，种子椭圆形。花期4-5月，果期10-12月。

笔者对楝树有好感不止这些原因。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说。那么，凤凰吃什么呢？这在古典籍中也有明确记载，凤凰“练石为食”，这正好与“火凤凰”的传说吻合，更使人们对有关凤凰的传说深信不疑。但问题来了，在哪里练石、练的是哪种石、谁来练石？恐怕这些问题是无解的。欲探索这些问题，首先要弄清楚有没有凤凰这一生物。现代人认为，世上并没有凤凰。在淮河流域山水林间栖息的白冠长尾雉已经普遍被人们认为其形象最为接近“凤凰”的野生鸟类，毫不夸张地说，白冠长尾雉很美，美得令人惊艳叫绝。也可能是古人观察能力或手段有限，认为这就是“凤凰”。

近年来，环保社会组织“淮河卫士”在淮河源头桐柏山申请创办了“中国绿发会白冠长尾雉保护地”，全面开展相关的保护和研究工作。经长期细致观察，白冠长尾雉在严寒的冬季每每面临饥寒饿毙的困境——冰天雪地之中吃什么充饥？它们会啄食楝树的种子（俗称楝枣子），尽管味道很苦，但不被饿死才是硬道理。由此试想，“练石为食”很可能是“楝实为食”。有了这种理解，我们对楝树的认知是否更丰富了呢？

扩展延伸：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并且“练石为食”这一说法，确实存在“练石为食”可能是“楝实为食”之误的情况。在古代典籍中，凤凰的食物常被描述为“练石”，这个“练石”被认为是指楝树的果实，也被称为楝枣子或金铃子。这种说法在《庄子●秋水》中有所提及，其中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石不食，非醴泉不饮”，其中有一种解释，说这里的“练石”就是指楝树的果实。因此，从古代典籍的记载来看，“练石为食”可能确实是“楝实为食”的误传。

图文/霍岱珊 郭曼迪 雅伦 拍摄于桐柏山

整理/露尔 审核/Candey 编辑/Leah